第79章 第七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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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第七十九章
將他殺了，神器可否會重新認主？
神族為了自己非神的伴侶，能和神族一樣擁有強大的力量和壽命，創造了幽蘭花。
在幽蘭花長成之後，將花朵服下，可以令混元金仙修為直抵半神，再將花身服下，便能兼具神之血脈，成為偽神。
若是不摘取，任由其繼續生長，幽蘭花會漸漸擁有靈識，會隨著時間過去修煉出身體。
飛羽氏為了取血，自然不可能坐看幽蘭花化形，他們不知道從哪尋來些法子，用次一級的力量去繼續澆灌幽蘭花，抑制它的本我力量。
這種方法短期是有效的，但是長期下來，神血不再源源不斷的在幽蘭花體內覆生，他們能取用的神血液越來越來少，所以他們想出了新的辦法。
南雲緩緩開口：“幼兒純凈，所以你們用幼兒的身體去進行凈化，將幽蘭花內的莖液一起逼入幼兒體內，凈化過後再逼回幽蘭花體內，幼兒若成活，便是下一代的強者，若不成活，也不可惜，我說的對嗎？”
所謂的重視傳承，實則只是重視強者。
他們這些活下來的人，都是飛羽氏的武器。
川翊在一旁，面色漸漸蒼白起來，他盯著自己的手掌，還有面前觸手可及的幽蘭花。
“是這樣嗎？”川翊問眼前的長老還有老祖。
長老們別過眼，面上神情悲喜難斷，默認了南雲這番話。
經笠仲老祖倒是神色未變，他看著南雲，“神族人丁稀少，便是終生沒有子嗣的也大有人在，為了飛羽氏的強盛長久，只是幾個孩子而已，即便是我，或者你們，身死之日，也會成為幽蘭花的新養分。”
“你們年輕氣盛，心中不平。但事關飛羽氏，事關鳳凰血脈，誰都不可能僅僅因此就放棄傳承。”經笠仲的嗓音充滿滄桑，似乎也想到自己年輕時，初次知道真相時候的心情。
川翊不敢置信，甚至覺得荒誕。
南雲也曾經懷疑自己調查來的這一切。
仙人繁衍不易，越是修為高階，越是難以孕育子嗣，飛羽氏更是禁止和外界通婚，每隔幾千年都不一定會有一個新的孩子降生。
每個出生的孩子都是飛羽氏的未來，他們竟然為了力量，去犧牲這些幼兒？
“這些力量，真的還屬於先祖鳳凰嗎？”南雲心裏這樣想，便也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經笠仲老祖渾濁的眸光亮起一瞬，旋即化為原型。
他很老了，老得不再維持青年的形態，半神之後幻化的原型也顯出老態來。
老鳳凰口吐人言，“若不能，吾又如何能在抵達半神修為之後，返祖出祖神形態？”
縱使進門時看到了鳳凰原型，此刻再看，也還是讓人震撼。
在場除了南雲還有欒胤是鳳凰一脈，受血脈壓制，二人一見到鳳凰原型便忍不住心生臣服之意。
南雲暗中打量了一眼父親，見他身形佝僂似乎直不起腰，頓了頓，將自己的腰壓得更彎，仿佛當真為鳳凰形態所臣服。
事已至此，似乎沒什麽好說的了。
經笠仲下了最後通牒，“氏族培養不易，你們應當知道自己的身份，若能想通，在族內尊榮依舊，若想不通，不如趁早成為幽蘭花的養分。”
要麽死，要麽藏住一切，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，重覆先輩的事跡，將飛羽氏這樣傳承下去。
南雲和川翊被帶了出去，被單獨關押了起來。
處理了他們，就輪到了夷則。
可能是因為有神器不能被人觸碰的顧慮，飛羽氏對夷則還算客氣，但再客氣，那股傲慢還是止不住的。
成山雲是欒胤手下最得用的管事，掌管著族地內大半的事物，一向被人推崇之至，連從前的南雲對其都要客氣三分。
成山雲帶著人過來，先是客客氣氣問了問裴從青和夷則住的習不習慣，再送上些修煉用的靈晶寶石，最後才將來意暴露。
裴從青：“神器？我沒聽錯吧，你是想取走神器？”
成山雲露出無懈可擊的微笑，“您沒有聽錯，只是借來一覽，事後會歸還給弦驚尊者。”
裴從青：“借給誰看？”
成山雲：“族內長老和族長。”
裴從青：“不借。”
成雲山一噎，神色有幾分難看。
不過，他似乎意識到自己沒必要聽裴從青話，故轉過頭看向夷則，“還請弦驚尊者允許。”
成雲山重點落在弦驚二字，意在提點某人。
夷則：“聽他的，不借。”
裴從青忍不住想笑，他也確實這樣做了。
笑意鮮明響在耳畔，成雲山裝出來的禮遇頓時散去，他瞥了眼裴從青，眼神蔑視，旋即皮笑肉不笑道，“尊者可想好了，此物是借給我家主人看，您現在站的地方，可是我們飛羽氏的地盤。”
“威脅我們？”裴從青挑眉，轉頭道，“打出去。”
話音才落，夷則便從側方上前，蘊含著大羅金仙之力的強勁掌風轟然擊出，叫跟著來的飛羽氏眾人隨之被轟了出去。
成雲山厲害些，一只腳還落在門框內。
夷則想了想，拔出含光劍，以神劍之煞氣上前，做勢要砍。
成雲山目眥欲裂，不等夷則上前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。
也是這時，那些藏在暗處的護衛都跳出來，各個修為高深，護在成雲山身側。
“可惡，可惡至極！”成雲山有了庇佑，加上氣急，命令道：“你們，快去把他抓起來！”
那些護衛沒動，他們只聽護衛隊長的命令，隊長事前叮囑過，不可對屋中二人不敬。
“你們快去啊！這人不肯將神器交出，屆時可別怪族長問罪你們。”
裴從青看了半天，見還是沒人聽他的，笑的更歡了。
夷則關上門，將外面氣急敗壞的聲音擋住。
夷則：“看來這飛羽氏，除了南雲和川翊，沒幾個好東西。”
裴從青煞有介事的點點頭，開口，“這人明知我們是川翊的好友，態度卻十分傲慢，要麽他知道南雲和川翊指望不上，要麽他自視為族長親信，我們就算歸附飛羽氏，也只能做個客卿長老，不在族地，日後有事只能求助於他……指望南雲他們做族長，少說也要幾萬年，可能那時候他都死了，難怪無所顧忌。”
“他們，不會真的出事吧？”夷則有些擔心。
南雲沒有和他們兩說明真相，但稍微猜一猜，也知道可能涉及到飛羽氏的秘辛，弄不好知道真相就會被追殺。
南雲二人是這一代的嫡系也是最強者，知道自家的秘密還能有身份這塊保命符，不過這保命符可能也需要他們付出點什麽。
“先靜觀其變吧，南雲找的幫手應當也要來了。”裴從青道。
成雲山回了議事大殿，欒胤和其他長老就在這裏，等著神器送來一看，但沒想到他空手而歸。
欒胤問：“神器呢？”
成雲山連忙告狀，把裴從青和夷則的武力狂妄竹筒倒豆子一樣說出來，他以為欒胤會生氣，卻不想欒胤神情平靜，似乎早就想到這一點。
“看來傳言不假，他們有恃無恐。”欒胤淡淡道。
大長老撫了撫胡須，“神器非常人可取用，倒也合理，只是不知他們得到神器時經歷了什麽，究竟是有何契機。”
二長老性子急，“將他殺了，神器可否會重新認主？”
三長老：“不好說，不如問問川翊，他當時與其待在一起，想必知道些什麽。”
聽到川翊的名字，其他人神情黯淡些許。
良久，大長老喟嘆一聲，“去歲他在族地，我們幾番問詢，他也不肯透露，這孩子執拗，也不知能不能想通。”
欒胤：“不然，讓老祖試試看？”
其餘人都覺得是個好主意，便派了一人去請老祖。
欒胤想了想，去找南雲。
南雲和川翊被關在一起，倒是沒有再被裝上降靈鐲，不過周圍潛藏的護衛無數，不會讓他們和上次一樣能順利逃脫出去。
不過這也方便了南雲與川翊暗中謀劃，順便勸他想開點。
南雲：“我從前也想，我出生在飛羽氏，享受這裏的一切，可以為飛羽氏貢獻一切，這是我的家，我的族人都在這裏，也許那些孩子長大了，也會這樣想。”
“不、不該是這樣的。”川翊：“這是錯的，他們才剛出生，什麽都沒做，他們何其無辜……”
“是啊，何其無辜。”南雲淡淡的想，如此湮滅人性之舉，那些人還覺得此舉偉大，是為了氏族的傳承。
“可是我現在想通了。”南雲道。
川翊：“想通了什麽？”
“人都是自私的，長老們也年輕過，他們也許也曾意氣飛揚，胸懷正義，但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，他們都選擇了活下去。”南雲盯著川翊，眨了眨眼，“我不想做幽蘭花養分。”
川翊沈默下來。
南雲又道，“說起幽蘭花，昔日你和夷則在臨西洲，是不是見到了一朵。”
“我要見長老。”南雲開口，帶著某種野心。
“不可以。”川翊眨眨眼，不太適應說謊。
與此同時，屋頂上的羽衛也悄悄後退，將這番似是而非的話傳遞到了幾位長老耳中。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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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族為了自己非神的伴侶，能和神族一樣擁有強大的力量和壽命，創造了幽蘭花。
在幽蘭花長成之後，將花朵服下，可以令混元金仙修為直抵半神，再將花身服下，便能兼具神之血脈，成為偽神。
若是不摘取，任由其繼續生長，幽蘭花會漸漸擁有靈識，會隨著時間過去修煉出身體。
飛羽氏為了取血，自然不可能坐看幽蘭花化形，他們不知道從哪尋來些法子，用次一級的力量去繼續澆灌幽蘭花，抑制它的本我力量。
這種方法短期是有效的，但是長期下來，神血不再源源不斷的在幽蘭花體內覆生，他們能取用的神血液越來越來少，所以他們想出了新的辦法。
南雲緩緩開口：“幼兒純凈，所以你們用幼兒的身體去進行凈化，將幽蘭花內的莖液一起逼入幼兒體內，凈化過後再逼回幽蘭花體內，幼兒若成活，便是下一代的強者，若不成活，也不可惜，我說的對嗎？”
所謂的重視傳承，實則只是重視強者。
他們這些活下來的人，都是飛羽氏的武器。
川翊在一旁，面色漸漸蒼白起來，他盯著自己的手掌，還有面前觸手可及的幽蘭花。
“是這樣嗎？”川翊問眼前的長老還有老祖。
長老們別過眼，面上神情悲喜難斷，默認了南雲這番話。
經笠仲老祖倒是神色未變，他看著南雲，“神族人丁稀少，便是終生沒有子嗣的也大有人在，為了飛羽氏的強盛長久，只是幾個孩子而已，即便是我，或者你們，身死之日，也會成為幽蘭花的新養分。”
“你們年輕氣盛，心中不平。但事關飛羽氏，事關鳳凰血脈，誰都不可能僅僅因此就放棄傳承。”經笠仲的嗓音充滿滄桑，似乎也想到自己年輕時，初次知道真相時候的心情。
川翊不敢置信，甚至覺得荒誕。
南雲也曾經懷疑自己調查來的這一切。
仙人繁衍不易，越是修為高階，越是難以孕育子嗣，飛羽氏更是禁止和外界通婚，每隔幾千年都不一定會有一個新的孩子降生。
每個出生的孩子都是飛羽氏的未來，他們竟然為了力量，去犧牲這些幼兒？
“這些力量，真的還屬於先祖鳳凰嗎？”南雲心裏這樣想，便也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經笠仲老祖渾濁的眸光亮起一瞬，旋即化為原型。
他很老了，老得不再維持青年的形態，半神之後幻化的原型也顯出老態來。
老鳳凰口吐人言，“若不能，吾又如何能在抵達半神修為之後，返祖出祖神形態？”
縱使進門時看到了鳳凰原型，此刻再看，也還是讓人震撼。
在場除了南雲還有欒胤是鳳凰一脈，受血脈壓制，二人一見到鳳凰原型便忍不住心生臣服之意。
南雲暗中打量了一眼父親，見他身形佝僂似乎直不起腰，頓了頓，將自己的腰壓得更彎，仿佛當真為鳳凰形態所臣服。
事已至此，似乎沒什麽好說的了。
經笠仲下了最後通牒，“氏族培養不易，你們應當知道自己的身份，若能想通，在族內尊榮依舊，若想不通，不如趁早成為幽蘭花的養分。”
要麽死，要麽藏住一切，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，重覆先輩的事跡，將飛羽氏這樣傳承下去。
南雲和川翊被帶了出去，被單獨關押了起來。
處理了他們，就輪到了夷則。
可能是因為有神器不能被人觸碰的顧慮，飛羽氏對夷則還算客氣，但再客氣，那股傲慢還是止不住的。
成山雲是欒胤手下最得用的管事，掌管著族地內大半的事物，一向被人推崇之至，連從前的南雲對其都要客氣三分。
成山雲帶著人過來，先是客客氣氣問了問裴從青和夷則住的習不習慣，再送上些修煉用的靈晶寶石，最後才將來意暴露。
裴從青：“神器？我沒聽錯吧，你是想取走神器？”
成山雲露出無懈可擊的微笑，“您沒有聽錯，只是借來一覽，事後會歸還給弦驚尊者。”
裴從青：“借給誰看？”
成山雲：“族內長老和族長。”
裴從青：“不借。”
成雲山一噎，神色有幾分難看。
不過，他似乎意識到自己沒必要聽裴從青話，故轉過頭看向夷則，“還請弦驚尊者允許。”
成雲山重點落在弦驚二字，意在提點某人。
夷則：“聽他的，不借。”
裴從青忍不住想笑，他也確實這樣做了。
笑意鮮明響在耳畔，成雲山裝出來的禮遇頓時散去，他瞥了眼裴從青，眼神蔑視，旋即皮笑肉不笑道，“尊者可想好了，此物是借給我家主人看，您現在站的地方，可是我們飛羽氏的地盤。”
“威脅我們？”裴從青挑眉，轉頭道，“打出去。”
話音才落，夷則便從側方上前，蘊含著大羅金仙之力的強勁掌風轟然擊出，叫跟著來的飛羽氏眾人隨之被轟了出去。
成雲山厲害些，一只腳還落在門框內。
夷則想了想，拔出含光劍，以神劍之煞氣上前，做勢要砍。
成雲山目眥欲裂，不等夷則上前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。
也是這時，那些藏在暗處的護衛都跳出來，各個修為高深，護在成雲山身側。
“可惡，可惡至極！”成雲山有了庇佑，加上氣急，命令道：“你們，快去把他抓起來！”
那些護衛沒動，他們只聽護衛隊長的命令，隊長事前叮囑過，不可對屋中二人不敬。
“你們快去啊！這人不肯將神器交出，屆時可別怪族長問罪你們。”
裴從青看了半天，見還是沒人聽他的，笑的更歡了。
夷則關上門，將外面氣急敗壞的聲音擋住。
夷則：“看來這飛羽氏，除了南雲和川翊，沒幾個好東西。”
裴從青煞有介事的點點頭，開口，“這人明知我們是川翊的好友，態度卻十分傲慢，要麽他知道南雲和川翊指望不上，要麽他自視為族長親信，我們就算歸附飛羽氏，也只能做個客卿長老，不在族地，日後有事只能求助於他……指望南雲他們做族長，少說也要幾萬年，可能那時候他都死了，難怪無所顧忌。”
“他們，不會真的出事吧？”夷則有些擔心。
南雲沒有和他們兩說明真相，但稍微猜一猜，也知道可能涉及到飛羽氏的秘辛，弄不好知道真相就會被追殺。
南雲二人是這一代的嫡系也是最強者，知道自家的秘密還能有身份這塊保命符，不過這保命符可能也需要他們付出點什麽。
“先靜觀其變吧，南雲找的幫手應當也要來了。”裴從青道。
成雲山回了議事大殿，欒胤和其他長老就在這裏，等著神器送來一看，但沒想到他空手而歸。
欒胤問：“神器呢？”
成雲山連忙告狀，把裴從青和夷則的武力狂妄竹筒倒豆子一樣說出來，他以為欒胤會生氣，卻不想欒胤神情平靜，似乎早就想到這一點。
“看來傳言不假，他們有恃無恐。”欒胤淡淡道。
大長老撫了撫胡須，“神器非常人可取用，倒也合理，只是不知他們得到神器時經歷了什麽，究竟是有何契機。”
二長老性子急，“將他殺了，神器可否會重新認主？”
三長老：“不好說，不如問問川翊，他當時與其待在一起，想必知道些什麽。”
聽到川翊的名字，其他人神情黯淡些許。
良久，大長老喟嘆一聲，“去歲他在族地，我們幾番問詢，他也不肯透露，這孩子執拗，也不知能不能想通。”
欒胤：“不然，讓老祖試試看？”
其餘人都覺得是個好主意，便派了一人去請老祖。
欒胤想了想，去找南雲。
南雲和川翊被關在一起，倒是沒有再被裝上降靈鐲，不過周圍潛藏的護衛無數，不會讓他們和上次一樣能順利逃脫出去。
不過這也方便了南雲與川翊暗中謀劃，順便勸他想開點。
南雲：“我從前也想，我出生在飛羽氏，享受這裏的一切，可以為飛羽氏貢獻一切，這是我的家，我的族人都在這裏，也許那些孩子長大了，也會這樣想。”
“不、不該是這樣的。”川翊：“這是錯的，他們才剛出生，什麽都沒做，他們何其無辜……”
“是啊，何其無辜。”南雲淡淡的想，如此湮滅人性之舉，那些人還覺得此舉偉大，是為了氏族的傳承。
“可是我現在想通了。”南雲道。
川翊：“想通了什麽？”
“人都是自私的，長老們也年輕過，他們也許也曾意氣飛揚，胸懷正義，但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，他們都選擇了活下去。”南雲盯著川翊，眨了眨眼，“我不想做幽蘭花養分。”
川翊沈默下來。
南雲又道，“說起幽蘭花，昔日你和夷則在臨西洲，是不是見到了一朵。”
“我要見長老。”南雲開口，帶著某種野心。
“不可以。”川翊眨眨眼，不太適應說謊。
與此同時，屋頂上的羽衛也悄悄後退，將這番似是而非的話傳遞到了幾位長老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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